她轻抚霄桀的侧脸，语气不舍：“若依身份低贱，不奢求嫁给殿下，只求在战神殿做个洒扫仙婢，能远远看上一眼就知足了。”

霄桀顿时心疼安慰：“你是我亲选的妻，谁敢议论你。”

柳若依却仍是摇头：“从前我也以为只要与殿下两情相悦便好，可看着明霜姐姐的婚服华美无比，我却连一件像样的嫁衣都拿不出来，我才知道，自己配不上殿下。”

明霜心一沉，旋即便听见霄桀冷笑一声。

“谁说你不配？”

“既然明霜有错在先，那让她把嫁衣赔给你！”

明霜怔然回头，看了看自己亲手缝制的嫁衣。

回过头，又看进霄桀眼里冷漠的所当然。

半响，她红着眼答应下来。

“好。”

她不要嫁给他了，所以这件为他而绣的嫁衣，她只当是件废物丢弃了。

霄桀这才带着柳若依离开，一同带走的，还有那件嫁衣。

心口还在发痛，明霜转身，被一道有力的手臂扶住。

抬眼看去，是悬玉。

他眸中含着隐忍道：“师父，我替你上药。”

明霜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刚刚被碎瓷扎破，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血珠。

悬玉捧着她的手，将药粉撒上去，珍重地宛若修复什么宝物。

明霜叹了口气：“谢谢徒儿。”

悬玉却道：“我的命是师父所救，永生永世追随师父是我的本分。”

明霜微微失神，眼前却浮现出霄桀的样子。

那时的他，何尝不是对自己呵护着，承诺永生永世？

可所谓永远，不过下凡一趟便成了个笑话。

明霜苦涩一笑：“永远这种话不必再说了。”

悬玉却没说话，只沉默着上药。

末了，他转身，却在门口停下。

“我会尽我性命回报你……”

明霜没听清，抬头，却只见悬玉清瘦的背影。

……

几天后，天帝将众人集结凌霄殿。

他看向霄桀与明霜：“不周山的魔族封印松动，你们两前去修复。”

魔族封印是万年前由龙凤两族共同完成，只有两族后人能够修复。

明霜没有推脱，先一步跪下，平静道：“必定完成任务。”

霄桀望了她一眼，也应承下来。

翌日，南天门前，明霜却见霄桀竟把柳若依也带了过来。

“若依与我们同去。”

他说着，却没有商量的意思。

明霜断然拒绝：“封印之地危险，她一个凡人出了事怎么办？”

霄桀却只冷冷睨她一眼：“出了事我负责。”

说着，便带着柳若依直接离开。

明霜无奈，只能跟上。

赶到不周山，封印处黑色烟雾流转，俨然魔气已经开始散溢。

做好准备，明霜道：“开始吧。”

加固封印很简单，只需两人注入灵力，待阵法修复即可。